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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记

时间:2020-04-20 10:35:52 来源:中国农商行网 作者:邹中海

  今天宅在家,忽然想到要写一写小雪人。在中诗现代诗歌中比较活跃又比较年轻的四大美女中,云霞和黎落是旧时相识,对她们有个大致的了解。而对于一柳和小雪人,更多地是从编辑们的口中谈论得来的。

  说一柳最多的是嘿嘿先生,那时候嘿嘿对一柳的诗赞口不绝,几乎可以用推崇备至来形容。如果不是我后来有了更深的了解,我还以为,嘿嘿本来就是一柳的托儿呢!

  记得我刚来中诗的时候,嘿嘿总会在中诗大谈几位女诗人的诗歌特色,但每一次谈论,一定会有一柳和小雪人。忘情处,必定会忘乎所以,放言之后必定会大言:说她们绝对是中国女诗人之最,那些现在红遍红尘红遍网络的女诗人,没有一个是她们的对手。我当时是不以为然的。很想找几首她们的诗来看看。只是那时候我不太会手机操作,所以未能如愿,也只能听他大放厥词,而无法反驳。加之又刚到中诗,小心为上,人生地不熟的,不能过早地暴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她们的诗究竟怎么样,以后自己慢慢观察便是。

  见到一柳的诗,纯属偶然,那天我在值班,天外飘来一首《钢琴师》,黑键与白键在跳动,就如一曲高山流水。这时候我才认为,嘿嘿所言虽然有夸大和偏激之词,但不得不承认,他对诗歌的理解和对诗人的维护,都是一片真心,这个是需要见解和勇气的。一柳的诗,确实在形象的呈现和词组的搭配上,有很深的造诣。她往往能抓住事物的原貌,三言两语就能够直观呈现。大概是我也比较认同了嘿嘿的说法,嘿嘿兴致大起,搞了个中诗十大画面诗,没有想到的是,把我的那首小诗也收入其中,害我也得意洋洋地漂流了三个月。只是嘿嘿身兼数职,身有重任,后来没有坚持下来,如果要按他当时的设想,中诗或许真会产生中国十大画面诗诗人呢!

  对小雪人的了解,有点意外。我和她的交集不多。这主要是在性格方面相差太远。她是雪地上的一朵莲花,守住一片诗词天地无怨无悔,是静静开放的仙子;我则是大海中的惊雷,喜欢自吹自擂自捧,夸夸其谈丑态百出毫无顾忌,又常伴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海啸之声;她是春风,我是暴雨,她春风拂面令人喜欢,我则是暴雨浇头令人讨厌……所以,我和她,一个是火山一个是雪山,又像是南极与北极,是根本不搭界的那种。后来她说是我的同类,我才注意起她来。想想也是,火山与雪山,虽然远隔千里万里,但归根结底还是山!只不过我们山与山之间,有了时空上的阻碍!

  她比我早到中诗,在网络上诗坛上享有一定的声誉。我则是去年才来的,是一个典型的网络菜鸟。我和她的相识,看似偶然,实则必然。都喜欢诗歌,在同一个团队。但要说到相识,却不是从诗歌开始的。我刚到中诗时。这里的谈诗环境不太好,谈着谈着,就会上升到人身攻击,就会吵架。在很多大诗人大作家的身上都出现过,比如鲁迅就不喜欢林徽因。究竟是不是文人相轻,不得而知。但我是这样理解的,诗人喜欢搞那种连类生发、由此及彼来的手法,按诗家们的说法,是在发散诗意。久而久之,诗人本就狂傲不羁的个性里,就会潜移默化地植入这种基因。特别是那些已经进入到了实质创作阶段的诗友,更是如此。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难道是诗人的品质不好吗?不是,笔者曾做过一段时间的追踪研究,诗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但只要进入到了诗歌的辩论中,就会情不自禁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论,言不由衷在这里是褒义。这个道理其实也很简单,这也是诗人在修行中必然会遇到的课题。当诗人已经进入到了一种较高的创作状态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越是出现这种情况,越要控制好情绪,加强修养,朝天使的方向发展,以免过激的言论掩盖了诗性的光芒。艺术是相通的,诗人更是如此。有句话说得好,诗人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海水,一半火焰。一个好的艺术家,也常会把舞台上经常翘起的“兰花指”带进生活中,假如在这个时候有人指出来的时候,也会产生不满的情绪,但艺术家一般是不会吵架的。所以,只要不上升到“上纲上线”的高度,一般的言论,是可以接受的,这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也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胸襟气度。能指出不足,本身就是一种善意和真诚。只是在指出人家的缺点或不足时,最好要建立在客观真实的基础上,要能说出哪些是缺点,哪些是优点,哪些喜欢,哪些不喜欢,喜欢的为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为什么不喜欢,并提出中肯的修改意见。绝不能由妒生恨、空穴来风;或无中生有,或是非不分,或以偏概全,或笼统为之,那样不但没有说服力,也不利于诗友之间的交流。

  有点扯远了,现在走回来。

  我来之时,中诗总编室,辩得最多的是茂华和小雪人。他们两个都没有错,一个坚持,一个固守;一个进攻,一个不退。他们都是诗歌的使者,对诗歌的虔诚,犹如佛教徒对佛祖的忠心!然诗歌是哈姆雷特,令我欢喜令我忧。一千个人就有一个解,从来就没有统一答案。这种不同的解读,当然会衍生出不同的诗观,也当然会衍生出无数不同的诗派,这个其实就是艺术的魅力。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才能推动诗歌事业的繁荣与发展。对诗歌的不同理解,反过来也会成就了诗人的独特风格。所以,每一个诗人都会在有意无意之间捍卫着心灵中的一片净土。

  老实说,我原来不喜欢小雪人的诗。总认为她的诗太过空灵,灵气有余,实感不足,少了几丝人间的烟火味。我喜欢的诗大都是大气磅礴的豪迈之作。比如说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或者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等这样的诗句。每当我读到这些句子的时候,我的心总能燃烧半天。而像那些“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诗句,我总认为这是一个小女人的梦呓之声,或者是矫揉造作之作,玩的是语言游戏。总感到这样的诗里缺少了一些叫硬气的东西。我认为诗是民族的脊梁,那些能让人奋发向上的诗才是好诗,那些能让人挺起脊梁撑起腰杆的诗才是好诗。因为只有奋发向上、激流勇进、宁折不弯的诗才是撑起脊梁的基石,才能让人看到希望,才能在顺境中挺立不倒,在逆境中看到春光。而这些,只有硬朗的诗,才能撑得起来。我也一直把这些当做座右铭,这些座右铭也一直在左右着我的诗观,所以我的诗大都是那种激昂的基调。我的这种诗观或许就如茅屋寒士钱智伟老师所说的那样,是接地气的那种,因为接地气本身就是大众比较认同的观念意识。我和小雪人的诗观属于南辕北辙型,如果说我的诗是接地气的,那么她的诗则是显仙气的(钱智伟老师语),她的诗是需要仰望和深度理解的。

  改变这种观念也是很意外的。一次中诗论坛会议,冬箫总编说了小雪人为什么不能来参加会议的原因,他说:“小雪人的视力不好,有时候几乎要把眼睛贴近电脑上才能看清文字!”或许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血管就像住进了一条冰河,心脏都差点冻僵了!我感到了自己的无知,于是进行了一场自我反省:难道一个视力不好又如此坚持下来写出的作品其本身不就是一种硬气的表现么?难道一个弱女子写出了诸如“试问卷帘人,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样的句子,其本身不就是一种高雅艺术美的化身么?难道一个坚守阵地达十数年、只看文本不为人情的中诗栏目版主,不就是一种品质高贵、骨子硬朗的体现么?!

  当我仔细地阅读过小雪人的诗后,更让我在震撼的基础上有了更深的理解。她的诗除了有很多的空灵诗之外,有的用语凝练,有的则出其不意,变化多端,绝不单一。在她的诗作中,你很难找出两首雷同的作品。所有诗作因为文本的多样性而变得变化莫测灵动异常。就像你在捕捉一个活火球,你明明感觉好像能捉到它了,它却忽然一回头,一下子从你的身边窜了过去,这种扑朔迷离的感觉是多么地有韵味而有诗意啊!

  中诗编辑是现代新诗的主要参与者、建设者和主力军。里面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就拿女诗人来说,也远不止老师们所说的四大美女,她山玉老师、姚亚英老师、秦华老师、张老师、蔡晓芳老师、一川老师等无不是中国诗坛的优秀诗者。文中所说的中诗四大才女,其实是狭隘型的,但她们也确能代表中诗女诗人的水平和风格。她们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如果说把一柳比作春兰,那么云霞就是秋菊;如果说把黎落比做夏荷,那么小雪人就是寒梅。仔细对照一下她们的诗歌特色,就会发现。黎落在语言上极有天赋,语言的再生能力很强,看似平常的文字,在她的手中,揉碎、粘合,简单重组,就能达到令人眼前一亮的惊奇效果;云霞胜在意境的深度挖掘,在有限的诗句中能产生出无限的意蕴,使诗能由内向外层层扩散,并同时含有诗者的哲思或情感;一柳的诗在形象性的呈现方面是非常不错的,常常能从平常的事物里能演奏出飞扬的诗思,能让不长的诗变得非常鲜活;小雪人则非常注重谋篇布局,通常会着眼全篇来进行构思,让诗有如一座高楼大厦般矗立在读者面前。比如今天的这首《三月的洗礼》,就很能说明她的写作习惯和风格:“整个下午,与雨水一起/写一封长信//雨线从屋檐垂下/种下雨脚/与分行//穿过泥泞与坑洼/回到小巷/在黑白键上/再弹希伯来祷歌//郁金香闭合的掌心/正拉开琴闸/苦味的花叶上是一座春天的教堂”。这首诗营造的意境非常不错,在文章的构筑上,保持了诗者的一致习惯。但这首诗似乎又和原来的有很大的不同,融情融景,更主要的似乎已有从小我上升到了大我的趋势……吴一说,好诗是不用多说的,由读者自己去理解,那我也就先且打住,以免误导读者。如果一定要提些建议,最好在标题上再下一下功夫,因为在网络时代,人们往往最先看到的是标题,然后才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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